“……”毫无疑问,孟流瑾不舍得。
她才不想他刚出去就又流血不止,然后真的让她成为寡妇。
北郁沉将茶杯放下,拉住孟流瑾的手,说:“别着急,他们跑不掉。”
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军印丢失,守军内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孟流瑾相信他有分寸,就问:“云州虽然富饶,但孟问渊狡诈,会把实力都暴露出来么?”
她有兴趣问,北郁沉唇角微微一勾,眼睛里的墨色也深了一些,“晚膳之后告诉你。”
他美得潋滟,孟流瑾差点扛不住,抽回手就往门口避开。
这朵高岭之花专心撩起人来,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
南域大军来势汹汹,而且明显早有准备,在云清衍和裴将军赶到之前,已经和南华州守军开了几战。
南域军-队蛮横,南华州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又因为占据着关隘,这半个月来也没有吃什么亏。
但云清衍和裴将军刚到,正和南域交手的守军突然泄了气,被南域打破一个口子,差点把城门攻开。
而究其原因,军中老将一口咬死:“南华州是湛王殿下的封地,守军也一直跟着湛王殿下出生入死,冒然看到云少主代替湛王进城,大伙以为湛王殿下有了什么意外,分了心神,大意了。”
这话的意思只要不傻都能听明白。
就是说南华州军民都只听湛王调遣,要是其他人代替湛王,守军不服。
云清衍此时坐在军中主帐内,冷硬的面容上笼着烛光,谁也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