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回替老皇帝来给云家递台阶,这会儿还先问她对攻打靖州的看法,然后再下决定,这可太不像什么都不知道了。
北郁沉重新给她的茶杯斟满,挑眉,“怎么?”
孟流瑾捏着杯子,细细看他,却没问这件事,而是唇角含着笑,问他:“夫君的茶艺,是跟沈大小姐学的么?”
她可记得沈云微的茶楼是他给的钱开的,之后他也去过不少次呢。
不然沈云微怎么会脑补出他喜欢她的戏码,还敢满京城去传的?
北郁沉放下紫砂壶,眼里的幽光微动,“你是在吃醋?”
还真是?
想到他跟沈云微孤男寡女坐在一起品茗论茶,还很有可能手把手教学的样子,孟流瑾肚子里的醋坛子瞬间翻了,酸得她几乎冒泡泡,但嘴里虽然咬着牙,面上却对他笑得很大度,“你要还是看在她娘的份上,我就不吃醋。”
北郁沉的目光掠过她在杯子子上用力到发白的指节,唇角上扬,“当真?”
孟流瑾后槽牙都咬紧了,“反正你是她表舅舅,有什么不可以的?”
北郁沉好像没看出来她的笑里藏着杀气似的,还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既然公主大度,那我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举止极优雅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当着她的面喝下去,然后说:“沈姑娘的茶艺确实登峰造极,不说大安,各国之内都鲜少能与之比拟者……”
“啪!”
孟流瑾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继续夸,我就是手痒。”
北郁沉轻笑出声。
孟流瑾恶狠狠地瞪他,“笑什么?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