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瑾转头迎着她的目光,眸子里的杏色沉淀,呈现出幽深的暗色,声音虽轻,但气势不减,“唆使媚香堂背叛北家,指使妩美人给我下毒的你尚且活着,我自然不能死。”
安翎夫人听了她的话,嗤笑,“原来你都知道,怎么样?嫁给仇人的儿子滋味是不是特别好?”
北家主身上的气息陡然料峭起来,“安翎!”
他越发怒,安翎夫人越得意,“怎么?你们敢娶,却不敢让人说?北郁沉就算位置爬的再高,也改不了是……”
“砰!”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闷响打断,而她胸口伴着这一声巨响,迅速绽出一朵血花。
安翎夫人愣愣地看看胸前那个洞口,又看向孟流瑾手中冒着白烟,好似手-弩的东西,瞪大了眼睛。
“你……你敢杀我……”
孟流瑾双手握木仓,手指还扣在扳机之上。
杏色的眼睛里霜雪弥漫,柔弱的身姿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得平稳。
“毒害皇嗣,残杀百姓,挑拨北家与皇室关系,杀你是为民除害。”
安翎夫人满脸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要这样死了,“皇上说过不能杀我。”
孟流瑾殷红的唇角一勾,冷漠非常,“他不杀,不代表我也不杀。”
话音一落,她的指尖再次在扳机上扣紧,“孟问渊已经下了地狱,你这么心怀安家,就去陪他!记住,你不配为人母,更不配当夫君的母亲。”
“砰!”
又是一声闷响,焦糊味混着血腥气把周边染成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