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的心忽然尖锐的疼了一下。
卫戍没娘,能拿捏他亲事的,是亲爹。这样的伤害姜瓷感同身受。他需要一个娘子来抵抗这场不堪的婚事,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娘子。恐怕这才是卫戍一再挣扎退缩最后决定放弃的真正原因。
她若嫁给他,须得与他一起直面暴风骤雨,还要独守空闺直到功成身退,白误了名声与岁月。
“这不公平。”
卫戍打断姜瓷深思,他摇头,告诉她不行。
虽然她丑胖且出身低微一无所有,确实不配卫戍,可姜瓷却不能否认,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姜瓷木然走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傻呆呆坐到下午,被尖利声音惊醒。
“呦,原来真是你呀姜瓷?”
王玉瑶刻薄嘴脸丑陋不堪,她起先不信,再三确认真是姜瓷,又见周遭并没那个俊俏郎君,失望而又兴奋,心思立刻活泛。见姜瓷魂不守舍,她猜定是遭那纨绔抛弃,不然怎能当垆卖酒没得丢脸?
“我就要这瓶。”
王玉瑶指着窗里一瓶酒,丢了几个大钱进去,姜瓷弯腰捡钱的功夫,王玉瑶惊呼一声退开几步,姜瓷直起身子就见王玉瑶满脸满身酒水,她也真下得去手。王玉瑶得意笑容一闪而过便化作惊慌无助连退几步,软弱隐忍噙着泪水哭诉:
“姜瓷,是铜郎不要你,不干我事……”
叫人浮想联翩的话,姜瓷看着桌上翻倒的酒瓶没了反应。
远远拐角处,卫戍冷冷看着。
就在周遭议论纷起时,姜瓷忽然猛吸一口气,眼神鲜活抬头笑起来:
“对不住,一时手滑,我给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