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瑶针扎一样回头就看见了倚墙邪笑的卫戍,顿时魂飞天外仓皇逃窜。姜瓷那一口气憋的更狠了。
“不嫁!”
她恶狠狠的喊,卫戍猖狂的笑了。
王玉瑶还记着卫戍打人的样子,惊慌跑回去后假惺惺与顾铜哭诉一番,顾铜大怒要去寻姜瓷算账,却被顾县丞阻拦,再三警告不许招惹。王玉瑶懂看脸色,又反过来劝慰顾铜,可到底不甘心,使了小钱叫人打探,得知卫戍是外乡人,但与陶家老夫人来往甚密,她有些坐不住了,寻个由头回娘家一趟。
王县令是人精,听女儿前后细说后,已推敲出了卫戍的身份。
“你沉不住气,若能与这卫小郎成亲,怕是好处更多。”
“爹,女儿等不得了,那会儿再晚一时半刻,若等闲话兴起,那女儿只能老在家里了。”
王玉瑶懊恼不已,王县令也没法子。他惯不喜爱长袖善舞的女人,但若是自己女儿又另当别论,只看王玉瑶不过庶女却能在闺阁中就为自己谋下大地主家的亲事就足以叫他高看。孙家非同寻常,百顷良田的大地主,富的流油。可王玉瑶运气不好,先勾上的暴毙又搭上的病亡,王玉瑶命硬克夫的名声眼见要传出来,她硬是以残破之身哄的顾铜回头。顾家有些本事,陶县令有望升迁,顾县丞也是硬挤走了于水县先前的县丞等着升任。可这些本事在陶家面前就都不算什么。
陶家有贵人相助,凭陶县令读书不多又资质平庸却还能升迁。
与陶家有关联的卫小郎又叫老狐狸顾县丞那样忌惮。
“你若能攀上那卫小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王玉瑶也正有此心,她从娘家借了几个人,挂着顾家的由头,去姜家闹了一场。
而王玉瑶被卫戍吓跑那夜,姜瓷照旧□□练的只剩一口气,正要烧水洗漱,卫戍叫住她。
“顾家已搬来,你在于水县往后怕是不好过,我后日就走了,宅子留给你,你是还留在这或是卖了去别处,自己看。”
“不要。”
“不要?那你住哪?别赌气。”
卫戍少见的有耐心,可姜瓷就是心里别扭。这份别扭掺和着不安,譬如你要饿死了,有人给你个馒头救了你,但你不能因为他救了你就要求他以后要养活你。可她如今就是,卫戍的恩越欠越深,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