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一个爬床,一个拿我娘牌位胁迫我,都要逼我下堂给我相公为妻做妾,你们既不顾脸面,那咱们索性就别要脸了!我今儿把话撂在这儿,我相公就是我的命!谁再逼我,我左右活不下去!我斩骨头似的斩了谁,咱们同归于尽!”
豪言壮语,一劳永逸。孙寡妇说的好,终归要走的,谁还在乎于水县的名声好不好?
一场闹剧,却将半月来乌烟瘴气顿时清扫。人群渐散,姜瓷有些脱力,掂着菜刀回去却没见卫戍。
卫戍此刻正策马前往苍术县,胖丫难过多日,岳母的牌位该接回来了。
黄昏时,姜瓷见卫戍抱着牌位回来,愣了一下,眼泪便流下来。
“姜家轻易就给了?”
“抢的。”
姜瓷看一眼他腰间长鞭,抱着牌位哽咽。
“别哭了。”
卫戍指尖微凉,触在她脸颊,激得她心生颤栗。
“乌烟瘴气的,过两天咱们就走。”
“好……”
接连两日,假夫妻难得清静整理行装,卫戍轻便只几身衣裳,姜瓷却有陶嬷嬷给的大把嫁妆,收拢过后寻个镖局,恰有镖送往盛京,便一并带去。
姜瓷又同孙寡妇作别。
“走吧,我过几日许也走了。娘家婆家虽都没了人,可守在这儿,我跟货郎都不好办,我们商议着卖了酒铺,也到外地算了,总能成个家。”
也是这个理,孙寡妇是冲喜进门,没圆房就守寡,侍奉公婆终老,才二十来岁,孤苦终老着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