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那人一动不动,姜瓷有些害怕:
“别是死了吧?”
“不会,这是个有力气的傻子,寨里还指望他做活儿呢,姜姐你回吧。”
翠芽接过空篮子瘸着腿走了,人来人往,为怕显眼,姜瓷先回去。这几天夜夜担忧不能安寝,今日看到卫戍,姜瓷心里酸的难受,打从认识卫戍,从不是个会吃亏的,如今却要假装傻子还得出苦力,身上伤还没好透。越想越心酸,便迫不及待想去找他,搬了凳子摆在桌上,爬着够到天窗,才冒个头出去,忽然被人按住头,拽着把她放下去,黑暗里依稀一个身影顺着天窗也下来。
“卫戍?”
姜瓷激动的颤抖。
“狗胆不小……”
卫戍讥诮,一下来直接窜到床上去。
“胖丫,小爷累死了。”
“能把你困住,这寨子瞧着不简单。”
“小爷好容易脱身,回头就见你这蠢货跟人走了。”
卫戍哼哼的有气无力,逞嘴强。实则山贼扫荡,船上人非死必抓无一漏网,这伙山贼确实不简单,竟像行过军的还颇懂排兵布阵,他和姜瓷真难全身而退。姜瓷摸索过去,在他脸上摸到疤痕,大惊失色。
“假的!”
姜瓷这才松口气。
“那咱们怎么办?”
“这寨子内松外紧,要走不容易,除非挑了此处。”
“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