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如意目光悠远些许怅然:
“许氏昏了头倒罢了,卫将军冷血薄情也罢了,却凭白害了这个无辜的孩子。”
“是。”
姜瓷应声,卫如意看过来,眼神深远:
“同阿戍在一块,莫计较许多才能长久。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待他好,他早晚想开。阿戍念情,这是好事,有时却也是坏事。”
话里有话,姜瓷待要追问,卫如意却又悄声问道:
“阿戍此番缘何受伤?”
姜瓷怔了一下,以为她会问伤势如何。她想了想,将遭遇山贼的时挑挑拣拣说了,一切只是意外,卫如意想了半晌,才哦了一声。
卫戍因怕姜瓷不自在,寻小莨看过伤便又过来,恰听到卫如意问他缘何受伤,他在门外站片刻,才推门进来。
“吃晚饭吧。”
卫如意一见卫戍便鲜活如同少女,姑侄两个行走在前,不住嬉笑。晚间自宿在良辰观,姜瓷待要寻卫如意再辟一间厢房,卫戍似笑非笑盯着她,她讪讪作罢。
卫戍脱衣有些吃力,姜瓷帮他解去外衫嗅到草药气。卫戍伤口在长,有些发痒,热了更痒,屋中便没点碳炉。睡到半夜卫戍觉冷,往姜瓷身边靠去,翌日一早醒来,卫戍竟是怀抱姜瓷,两人倏然离开,面红耳赤。
“胖丫!你嫌冷也不能乱钻!”
卫戍恶人先告状,姜瓷懒得理他,只指了指床铺,痕迹分明,是他钻过来。卫戍恼羞成怒:
“小爷伤着怎么可能乱动!”
姜瓷嗤笑回应不屑辩解,卫戍盯着姜瓷,颇为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