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样说,还是拢了襟口,可到底宽大,没行几步又开,卫戍不再计较。洗漱罢用饭,显然不合胃口,虽皱眉却仍旧未曾训斥。在这里,卫戍似乎容忍度极高。
用过午饭众人皆退,夙风居只剩假夫妻二人,姜瓷进屋给卫戍铺床,抬眼见窗外院子里,卫戍身边站个男人,玄色劲装眉眼严肃,她低头拿过枕头再抬头,院子里只剩卫戍一人。
“咦?”
声极轻离的远,卫戍竟循声望来,四目遥遥相对,姜瓷眼神清澈带有疑惑。卫戍一笑,进屋关上窗子。
“怎么走这样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是护卫,我回京了,他自该来领差事。”
这样隐秘,姜瓷不再多问。卫戍歇下,她也进了暖阁。这一觉便歇了两个来时辰,再醒时天近黄昏,卫戍还没醒,姜瓷出了院子才寻到个小厮,问厨房的路,小厮引着,一路说笑。
这府里的下人,并不畏主。
“我叫阿肆,洪峰人,那年大水淹死一家,是公子把我从水里捞出来救了命。咱们这府上人不多,都是公子救回来的。杜鹃根石榴是叫卖进青楼,打死不接客,公子把她们买回来的。”
阿肆十三四岁,活泼爱说,到厨房时一对夫妻正做饭。
“二哥二嫂,这是夫人!”
卫戍回来时宋老二夫妻正在厨下忙碌,并不曾见,却已听说,忙擦手要行礼,姜瓷阻拦。
“没什么,左右无事,来给卫戍做些他爱吃的。”
卫戍挑食,不爱吃青菜不爱吃甜食。宋老二夫妻听这话却茫然:
“公子不挑食,什么都吃的极好。”
姜瓷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