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立刻转头,小厮吓出一身冷汗,旁边一个忙斥责:
“瞧你浑说!就是老太太屋里少烧些也不能短了戍公子的!”
他瞥姜瓷,见她竟不为所动,只得去取碳。屋里左右也冷的坐不住,姜瓷索性扶他出去院子,因没人知道他受伤,也不敢做的太过。院子里有座小亭,假夫妻坐了,吴嬷嬷把碳炉里碳夹进手炉,他们就坐着看雪。
这雪好几日了,零星飘点时而又停,这会儿总算要大起来,雪白飘散,鹅毛一样,姜瓷盯着看,越看越好看,不觉嘴角带笑,卫戍也笑。
“这样好看?跟没见过似的。”
“见是见过,但可从没这样惬意赏过。”
“那从前下雪你都在做什么?”
“忙着做工啊。”
卫戍嘴角笑意渐渐凝固,他看飘在大氅上隐藏不见的雪花,淡淡道:
“顾家进京了。”
姜瓷愣了愣,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这个顾家是哪个顾家。
“哦。”
淡漠的样子令卫戍高兴。
“往后交道要打不少,在漭山算计我的,也是他顾家人。”
“什么?”
姜瓷瞠目,倒是没想到啊,天南海北的,仇人竟是一家。她倒不在意顾家对她做的事了,横竖她如今过得好,但险些要了卫戍命的人,真是刻骨大恨了,她冷笑点头: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