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认真想了想,觉得会,又觉得不会。能否忘记一个人重新接纳另一个人, 全看他将那人摆在什么位置。可卫戍为了那姑娘连命都能舍下, 怕是已扎根在心了。她忽然想起那时卫戍同她说过的话,让她公平些, 她受过情伤不会轻易再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又偏要要求他喜欢她才肯和他做真夫妻。
这样的话,与其在说她,或者是在说他自己。
可怎么办呢?她已深陷其中,与顾铜的一次伤筋动骨并没叫她学乖, 她还是一头扎下去了。可卫戍这样的人,她又怎么能不喜欢呢?换哪个姑娘对着这样的郎君会不动心?
毕竟,他是个那么好的人……
姜瓷攥住胸前的小锦袋, 想哭,却偏偏抿起了嘴角。
“怎么了?”
卫戍久不见姜瓷出来就进来找她,远远走来看姜瓷迷蒙的双眼抬起看他,然后朝着他灿然一笑。
“有些累了。”
卫戍失笑, 走上前拉住她手:
“回去还得一个多时辰, 马车上睡一会儿吧。”
“好。”
她温存而温顺, 低头跟他走着, 看他牵着自己的手,觉得遥远而又陌生。
他有没有牵过那个姑娘的手?有没有和她说过喜欢她?有没有拥抱过?有没有……
“卫戍?”
“嗯?”
姜瓷怔了一下, 笑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