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会和廖永清走到一处呢?她不是向来怕你污了她名声,不肯明着同你往来么?”
程子彦疑惑,沈墨嘲笑:
“今时不同往日,卫公子不再是那个满盛京嘲笑的纨绔废物了,而是黄雀统领。廖姑娘假借太傅之名,说他新婚,要补送礼物,叫她去送,正是那几块银雪棉。卫公子怕是走到一半就发觉不妥了,却没抽身离去,就想看看廖永清耍的什么花招。如今知道了,后悔么?”
卫戍眼神阴鸷,沈墨忙摆手:
“罢了罢了,我怕了你。今日永安殿筵,廖永清把你那娘子叫去说了半晌话,至于说了什么,这就得问你今日派去跟随保护你娘子的那个新卫了。因怕他发觉,所以咱们的人跟的就远些。”
沈墨是卫戍麾下掌管情报往来,卫戍今夜先后被太上皇和玉和绊住,就有人趁着这时机再度施行离间。
“这廖永清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算计你?”
程子彦皱眉,卫戍闭上眼:
“她要我帮六皇子,我拒绝了。”
程子彦厌恶:
“这么些年,为还她当初报信的情,生生死死为她办了多少回事,她怎么还能这样逼你?”
卫戍摇头:
“恐怕没那么简单。当初太上皇命我去查漭山,她便来找我,话里话外试探,说起漭山,说起王家想要请旨剿匪。因陶嬷嬷那头送信病重,我才亲自走这一遭。但廖永清怎么知道我身份,甚至接了这命令?顾允明又怎么知道是我亲自去的漭山?他们想来是早就勾结了。六皇子算的好,我若能活着回来,能用廖永清牵住我。若死了,黄雀卫落在顾允明一人手里,卖了这份人情给顾允明,自然也能同他结盟。”
他又缓缓敲着桌子:
“怕是还没完,我拒绝了,廖永清显然觉着不再能掌控我,便把原因都推到我娘子身上,这才急着离间想要撵走她。”
说到此脸色暗沉如夜,程子彦与沈墨对视一眼,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