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艰难的咽了一下,死水一样的头脑忽然活泛开,许多片段飞闪而过接连一起,他面色几经转变,在脸上化作忽然狂喜又忽然愤怒,最后又悔恨万分的神情。
“姜瓷!”
姜瓷防备的退后一步,卫戍转身把才又写好的和离书抽走飞快丢进碳炉,又是一阵火光,姜瓷气笑了:
“你怎么?嗯?你到底要怎样?”
“我混账!姜瓷!你,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这些日子你的困扰,还有我做这混账事,我都能解释!”
姜瓷戒备的把锦囊死死护在怀里:
“说,你离我远点,你说。”
“好,好。”
卫戍退开两步,努力整理思绪,姜瓷看他拧眉沉思半晌才抬头:
“那日我同你去良辰观给姑姑拜年,你去而复返还手炉,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姜瓷有些不自在,却还是点了点头。
“想必说的就是我同廖永清的事,因为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看姜瓷又点头,他才又道:
“那就先说良辰观吧。姑姑自诩身份,她居住的后殿从不许下人随意进出,她也绝不会和下人说心事,但偏偏良辰观除了她和修行的女冠,只有她一个主子,所以不管她说了什么,那些话,都只是特意说给你听的。”
姜瓷诧异,卫戍又道:
“当年廖永清对我有相助之恩,十二岁时我被人当街掳劫,曾逃脱求助,正是求到了廖家马车上,但廖家人驱赶我,这才致使匪徒再度劫走我,廖永清彼时正在马车上,便差人往卫将军府送了道口信,仅此而已。她持着这份恩,这些年已数次寻我为她办事,我觉着,她的恩,连本带利绰绰有余早已还完了。所以去岁她来找我,说希望我能帮六皇子夺储,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