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心性强的,寻常这香少说也能叫人睡上三五个时辰,这姜瓷竟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嬷嬷,烦劳取这些药来泡茶给夫人喝。”
程子彦飞快写了几味药,用来驱散姜瓷身上熏香遗留的药效。
姜瓷从暖阁出来时见卫戍躺在床上,屋里药浴已冷透了。
“怎样?程大哥?”
“嗯,效果还不错,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能解,总还得些日子才是。”
说着拿出一副针包便在卫戍身上施针,姜瓷看着颤巍巍的银针扎了卫戍一身,就觉得眼皮子不受控制的抽搐。
“弟妹,不如你去熬些肉粥,卫戍醒来须得进食。”
“好!”
一听说卫戍要醒了,姜瓷顿觉浑身力气,转头出去后头小厨房。
程子彦看她背影叹气:
“你说,凭什么叫我担着这心?你这伤患一个不甚便要落下残疾,剥皮削骨的疼你自个儿忍着……”
“嗯,辛苦你了……”
原本该昏迷的卫戍眼也没睁,却微微抿唇,疲惫沙哑的嗓音,叫程子彦不住叹气。
“罢了,终归最凶险的已经过去了。命保住了,腿也保住了,老头子这回看来下了狠心。”
卫戍却不再言语了,程子彦自顾自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