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中勾结?”
当真官匪一家了!
“是,所以你在京中也务必小心,不管是谁,都不要信,哪怕朝中传话。一切以我给你传信为准。”
姜瓷郑重点头。
姜瓷总觉还有无数的话想要交代,但看天色不早,卫戍又是一早便要出发,便催促他早些歇着。卫戍知她到底不安心,便假做睡着,偷瞧他的小娘子,悄悄忙里忙外,把他的包袱拆了系系了拆的往里添东西,直折腾半夜,才钻进他怀里去睡。
没两个时辰,卫戍才微微一动,姜瓷立刻转醒。
“别起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卫戍一边穿鞋一边叫她再睡,姜瓷却跳下床,昨儿半夜就备下的糕饼和粥,看着他吃了,又看他换衣裳。
今日倒没穿甲胄,反而换了一身玄衣,扣着银面具,与这些日子姜瓷时常能见到的黄雀卫装扮一般无二,一手拎起姜瓷为他收拢的包袱,一手掂起他的长刀。姜瓷为他穿上披风,一路送他出府,他掀开大门,半边身子探出去,却回过头,将刀交在另一手,勾在她脑后将她拉进怀里,低下头又是狠狠纠缠一通。
“等着我。”
“嗯……”
她湿漉漉的眼神迷离着,满颊春色,送他出门。卫戍眼神缱绻,好半晌才踩蹬上马,拉了拉缰绳,朝着还昏暗的天边扬唇邪笑:
“多谢诸位来送,卫戍有命在身,便不同诸位一一作别了。不在京的日子,卫戍的家,卫戍的人,都不烦劳诸位看顾,倘或有人多心惦记,那也别怨卫戍要惦记回去了,虽说诸位并瞧不起我卫戍,但黄雀的本事,想来诸位还是知道的。这天下能在盛京城里为所欲为的人不多,偏巧我卫戍便是一个。”
晨曦微光里,姜瓷头一回见卫戍微微扬起的面目上笑容意气风发。她明白,暗处怕有不少观望之人,便探手拉了拉他:
“早去早回,我等着你。”
卫戍指尖摸索她手背,千言万语只从这轻轻的动作里传达,他朝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