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多,大多是衣衫等物,果然首饰什么的但凡华贵些的都不见了,没多久在妆奁下层找到个册子,春兰吹了吹灰:
“夫人,可是这个?”
包着大红妆缎的外皮,里头层层记录,姜瓷递给吴嬷嬷,吴嬷嬷看了两眼:
“正是了。”
姜瓷顿露喜色,转头对卫宁宁道:
“多谢姑娘了。”
整理衣衫便要走,卫宁宁随着往外送,才到院门口,忽然发问:
“你找许夫人陪嫁册子做什么?”
姜瓷倏然停下脚步:
“有些事总理不清,便想从夫人遗物中理一理。”
话没挑明,卫宁宁却略一思忖道:
“莫不是当初的事另有内情?”
姜瓷愣住,没曾想这位瞧着年岁不大的姑娘如此聪慧,少不得多打量两眼,十三四岁的年纪,眉眼秀美,有几分武将家女儿的英气,但更多的却是从容淡薄。卫宁宁见姜瓷诧然,便淡淡一笑:
“我娘也曾说过,那事儿有些蹊跷。但你也知道,我爹那武将脑袋,行军布阵极为在行,但说起这些却一窍不通,我娘也是自小军营厮混大的,能觉出这事儿不妥已是不俗了,叫她再往深处想,她也想不明白。”
姜瓷脸色古怪,这姑娘如此评论自己爹娘,她连赔笑都觉着不妥。卫宁宁又道:
“多年旧事,那会儿我还没出生,也帮不了你什么,但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叫人来找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