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姑姑耸肩:
“我在那种地方,谁来问话便问了,我问是谁,难不成会告诉我?”
“那你这么会以奴婢之名落在罪民署,甚至还有人假冒你的身份,在半个时辰前被人买走了。”
“这我怎么会知道?”
胡姑姑讥笑:
“我是罪民,不管别人做什么,容得我多问?不叫我做那么多活计,不叫我吃那么多苦,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倒是你,既然是我家姑娘的儿媳妇,便放我走吧,叫我去北方找胡君。”
姜瓷定定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破绽,她也毫无畏惧的回看,好半晌,姜瓷笑了笑,站起身出去了。
隔壁屋中,姜瓷冷笑:
“本来只是有疑心,才想诈一诈,没曾想一诈倒准了。”
岑卿皱眉,姜瓷冷脸:
“她说谎。”
“但照她所说,似乎并无不妥。”
“她嘴里的皇后,该是先皇后,如今已过世的太后。但疑点有二。太后宽和,若真是小公主轻佻了胡君,只有太后责怪公主。其二,小公主乃贵太妃所出,此事闹开,也该贵太妃处置才是。他说是太上皇下的令,您也知晓太上皇秉性,出了这事,没得丢脸,不如杀了灭口,做个意外也便罢了。”
正说着,卫戎匆匆回来:
“那三个女人都死了!吕家把她们带到别院,都沉了塘。才买的奴婢,还没露脸,现在杀了确实不引人注意。”
姜瓷沉默片刻,笑了笑。
一锅粥似的乱,看来有人就想搅乱局势,叫她难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