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许夫人的事出了之后,许家本还没有那样激烈,除许夫人出嫁后几乎同许夫人划清界限。但在许老夫人病故后,许家一反常态,对卫将军府,对公子,都恨之入骨,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付。”
“嗯。”
姜瓷沉思,岑卿多少有些心虚,偷觑了姜瓷一眼,这几日虽松了口气,但夫人却实在反常,一字不提公子的事。
“这么说起来,倒是陷入僵局了。荣太妃也好,安怀公主府也好,兼之许家在内,都能查出些蹊跷,但要说真凭实据,却一点也没有。”
虽发愁,却也在姜瓷预料之中。当初的事能瞒天过海,许璎背负了全部罪责,若真有蹊跷,那么使此计策之人必然也做好了万全之备。二十年后的今天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查探出来。
“还是先见见如意仙长吧。”
“怕是难问出什么,自从上次事后,仙长大半时间都昏昏聩聩,这不清不楚的,保不齐能问出什么来。”
“仙长未必是真糊涂,那日的事,便是正发着昏,事后想起,又不见了梅青,大约是能想起七七八八的,但作为一个长辈,又是仰仗卫戍才能恣意过活的,大约是无颜面对,索性装疯卖傻的,也就混过去了。今日时辰还早,便去接仙长来吧。”
“那便飞鸽传书给城外的人,即刻送来,晚间也就到了。”
岑卿转头去安置,姜瓷想了想,又叫吴嬷嬷照着她所说的写了封帖子,命人送到了怀王府。
怀王妃比卫如意来的早,虽是皇室,怀王身份尊贵,今上唯一同母所出的亲弟弟,但怀王妃似乎并不是太矜贵的身份,别提排场,甚至是只带了几个侍从,一架青帷马车,低调的停在卫府门口。
通传进去后,姜瓷命人开了大门,马车直赶进门里,待大门关上,才有婆子掀开车帘,将怀王妃扶了出来。
这是姜瓷第三回 见怀王妃。
头一回见,温柔光辉。第二回 在宫里,憔悴悲苦。
却都不如眼下,淡然无波。
“臣妇见过怀王妃娘娘。”
姜瓷行礼,怀王妃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