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闹了一天,姜瓷声音都嘶哑起来,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但是一夜也没等到该等的人。于是第二天继续闹着,直闹了两三日,姜瓷被看管的严密,连逃出去都不能,她如被抽去了生气,日渐衰弱了下去。
这日一场大雨,电闪雷鸣,足下了大半日,待雨稍小了些,躺在床上的姜瓷只说想要透透气,吴嬷嬷付姑姑这才张罗着,撑着伞把人扶了出来,安置在园子里的六角亭里。
远远瞧着,姜瓷脸上的灰败,连身子都枯瘦成了一把柴。
小雨淅沥,姜瓷缩了缩肩,春寒见状交代几人,便回去给姜瓷拿斗篷。然少顷姜瓷便咳嗽起来,春兰自然也忙着去备茶。而不一会儿,园子里忽然闹了起来,吴嬷嬷见状,少不得安置姜瓷了几句,便过去看看。
毕竟如今姜瓷这般,便是要跑出去独自去漭山,也是不能了。
姜瓷就做么陷在座椅里,眼神都不会翻动一下,好半晌,忽然有人从六角亭后头的花丛里探了头。
“夫人?夫人?”
春芽连着唤了几声,姜瓷恍若未闻,她少不得左右看了,小心翼翼的跳出来。
“夫人?”
她晃了晃姜瓷,眼见姜瓷要倒下去,忙是扶住,眼里就见了泪:
“夫人这是怎么了?”
姜瓷死鱼一样的眼睛一翻晃动下才算看了春芽一眼,又慢慢挪开,只盯着一处,虚无涣散。
“夫人,奴婢熟漭山,您要去,奴婢带您去!”
春芽哽咽,姜瓷耸然颤抖了一下,一把攥住了春芽的手:
“漭山,漭山……卫戍……”
枯瘦的手竟格外有力:
“是!是!公子是死是活,您总要去看看不是?万一公子等着您呢,您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