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在府里,甚至叫人支起牌桌,拉着卫安安卫宁宁,搭上吴嬷嬷打起叶子戏,难为宫里宫外都为她愁废了心。
卫府一派融融,外头却惊天动地。家丁小厮里里外外忙碌不已,外头见的人自然疑惑,便要打听。只是没人告诉。
人就这样,越想知道越没人告诉的,便越要知道。
于是不经意间就要打听,当影影绰绰的听闻漭山出事与皇族有关,是忌惮卫少将军,所以这回派他去时还特与山贼勾缠谋害,如今还生死不明。卫少将军剿了匪,还将山寨里山贼掳劫的东西送还山坳里几个村寨穷困百姓,兼之前番卫少将军的夫人在城外设立粥棚救助灾民,卫戍夫妻如今在民间声望极高。听闻这些后,百姓立刻奔走相告出离愤慨。
酒肆茶楼不过半日就遍地可闻激昂论调,顶着康虎脸皮的卫戍坐在南方小馆儿,对面一个相貌寻常的男人勾唇嗤笑:
“我不记得咱们计划还有这一遭。”
卫戍扬眉,很是得意:
“没法子,我家娘子心疼我。”
程子彦受不得,牙酸的不行,忙岔开了话:
“老头子气的不行。”
“气便气吧,你从前给他调养的身子健壮,是气不死的。”
程子彦点头:
“是呢,这时候死了,大炎难免要乱。北徵使团眼看要来,趁乱做些什么,都要伤害国本。谁坐江山是小事,可受苦的都是百姓。”
卫戍丢了一颗花生进嘴:
“北徵使团进京前,好好热闹热闹吧。”
圣清殿进来瓷器损坏频率过高,才因玉和乡君砸碎补上的冰纹白瓷茶具还没几日,又换了一声脆响,碎裂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