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深深看了贵妃一眼,笑道:
“随意。”
话音落,钟轻尘就放了帘子,车夫即刻架着马车就往茶楼去,把贵妃几个丢在原地,灰头土脸。
“宫里胆子大的,贵妃真是头一份。手都能伸到太上皇那儿去了。”
“贵妃出身不低,大家子娇养的嫡女,自幼天之骄女,心知自个儿是要进宫做主子的,怕是还存了要做太后的心思,脸面上再谦恭,心里终究野性的很,什么不敢干呀。”
钟轻尘嗤之以鼻,姜瓷就想不明白:
“那就一个位置,今上最大的功绩就是儿子多,她就没想过成王败寇,若不争,还能做个富贵闲王,要是争了,未必就有好结果。”
“人啊,到了那地步,野心止都止不住。”
钟轻尘看的倒透彻,姜瓷想着也是。
茶楼不远,姜瓷到了就自个儿上去了,没多大会子贵妃也匆匆而来,姜瓷顺窗户看见外头一架小马车,贵妃衣装都未更换,看来是真心急了。
钟轻尘侍立姜瓷身旁,贵妃上楼看见,心里怨毒脸上不敢显出来,微抿着嘴角上前,还没走近,就见一众小婢越过她,端着茶点奉上桌案,且一瞧就不是这家茶楼的东西。
“哦,这是我家厨子做的,茶是雪山今年的新银芽,贵妃尝尝吧。”
姜瓷淡淡笑着,贵妃眉头抽搐。
雪山的茶是春天出,运到京城正是这时候。如今宫里才送进来不到三日,各宫还都没分到,姜瓷却已喝上了,要不是卫戍会是谁?
“卫夫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