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事只摄政王和卫戍两个知晓,是以卫戍回府的时候,老九守在门口。见卫戍来了,神情严肃:
“天明前父王忽然不好,程郎中吩咐把那姑娘挪到父王旁边,父王竟稳了下来,如今正昏睡着。”
卫戍点头,拉着姜瓷进去,里头浓浓的血腥药苦味儿,越过屏风姜瓷就看见床榻旁还摆着一个小榻,上头躺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瘦弱姑娘,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卫戍也看着她,好半晌,程子彦进来,满脸疲惫。
“这姑娘之前分明死了,正要叫人挪出去,忽然咳嗽醒了,哭了一场,到底伤的太重,又昏过去,昏迷中叫了阿禾,还叫孩子。”
卫戍皱眉:
“戏倒做的全,到这份儿上了,还不忘作假。”
程子彦也去看那姑娘,神情复杂:
“那时候你不在,若在……”
或许就会觉着,不是作假。
程子彦神思越飘越远,忽然狠狠摇头暗骂自己,看来真该去寺庙烧烧香了,竟然总往鬼神之处去想。
卫戍转头出来,就在摄政王的小书房里,接连见了几个人。有他的人,也有摄政王的人。
“摄政王受伤的消息,要瞒着。如今还未大定,难免引起纷争。”
“查的如何?发现三庶人的行踪否?”
“里头那个女人是从哪来的?”
卫戍连番发问,大半日的功夫,也足以查到许多东西。
原来三庶人去过皇家寺庙见吕莺艳,里头那个女人却是吕莺艳自己找来的,前阵子才从锦华洲进京,这些日子在寺庙侍奉吕莺艳,跟着学规矩。
看来吕莺艳没死心,知道摄政王的心思在哪,是预备投其所好想要重回摄政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