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殿门外忽然想起皂靴踏地的声音,一声一声舒缓,满庭院的人不觉回头,就看见了一个修眉俊眼墨色长袍的青年吊儿郎当的走过来靠在殿门上,懒洋洋的丢掉手里的弓,堆着灿烂的冷笑看向简呈翌:
“呦,三庶人啊。”
卫戍拖着长长的腔调,简呈翌气不可遏。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本还想留你几日狗命,待我大事所成后再料理你,没想到你自投罗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简呈翌再抬手,剑指向卫戍。
他有恃无恐。
京郊大营有人盯着,没人领兵出来,就算其中有诈,可卫戍单枪匹马又有何惧?思及此简呈翌冷笑起来,心头畅快。若不是卫戍去查漭山的事,哪有后来这么多事?而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依然还是那个最有望继位的皇长子,身份尊贵。
越想越很,简呈翌疾行几步往卫戍走去,他的手下会意,即刻也分出一股将卫戍团团围住。简呈翌说了那么多,卫戍正掏着耳朵,任由被围住,看似放弃抵抗。简呈翌越走越兴奋,脚步越来越快,即将走到卫戍跟前时,卫戍懒洋洋慢条斯理一甩手,简呈翌惊呼一声趔趄着险些倒地,长剑脱手,急忙攥住右手手腕,便从指缝里簇簇冒血,细微的暗器,简呈翌浑身颤抖气不可遏:
“杀了他杀了他!啊啊啊啊杀了他!”
手下听令,听过卫戍本事,方才也瞧了,谨慎拔剑,几人朝卫戍去,卫戍百无聊赖仰脖子:
“嗐,你家的事,你要再不出来,丢脸我可不管啦。”
几人顿时停下脚步,戒备的四下张望,就此时忽然雷霆之势四面八方无数兵卫越墙而入,顷刻将简呈翌一行围拢,局势瞬息改变。
太子看见殿门外,卫戍身后,慢慢走进来一个人。
玄色蟒袍,金质玉相,雍容冷淬。
摄政王!
摄政王走到卫戍身边时停下脚步,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庭院种种,微微蹙眉,有些失望。卫戍好心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