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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时疫,我冒死赶赴前线,安抚患病百姓, 顶着被诅咒千秋万代的骂名封了整座时疫村,这才保得整座越州城平安。”

“这样的事多得数不胜数,我汪大松自问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越州百姓。我怎么不是个好官?”

沈纵听笑了,逐条反驳。

“越州连年水患,朝廷每年都拨款防修河堤,为何河堤还是总被大水冲毁。究竟是水患严重还是有人明修河堤暗贪拨款,导致河堤因偷工减料而质量奇差,被水一冲便毁了?”

“几年前时疫,朝廷明明派发了足够多治时疫的药材,你却还谎称药材不够,将生病之人封锁在一个村子里,由他们自生自灭。为什么?”

“因为你贪墨了那些药材,趁着时疫药材价高,转手卖出,大捞了一笔。”

“这些年你装得可真好,不过可惜你的同伙李通判已经全招了,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全都被记在了账本上。”

李秀才听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位看上去两袖清风、清正廉洁的舅舅竟是这样一个嗜钱如命的人。为了钱勾结悍匪、草菅人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汪大松还想开口辩驳几句,身旁一个举着大刀,脸上有两条刀疤的家丁,开口对汪大松骂道:“蠢货,你跟他废话什么,他们人多我们杀不过,赶紧走。”

那刀疤大汉便是张大刀。自他被通缉以来,他一直躲藏在汪大松的家中,扮成家丁掩人耳目。

汪大松闻言跟张大刀一同往屋里退。李秀才一下子慌了,他舅舅是巨贪,他又得罪了摄政王,他还能有生路吗?

李秀才跪在地上哭着求:“舅舅带我一起走,我还不想死。”

汪大松瞥了李秀才一眼:“跟来。”

李秀才忙跟着两人一起往屋里躲。

沈纵带着兵杀了进去,双方实力悬殊,很快便将冲锋的十几个武功高强的凶悍匪寇制服。

沈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汪大松不想着往外逃,却往屋里躲,这不等于把自己逼近死胡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