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夫君没有亲阿芙,也没有抱阿芙,连洞房的时候都跟阿芙隔着衣服。阿芙觉得是夫君不喜欢阿芙,就像祖母他们不喜欢阿芙一样。”
“那日晚上,阿芙做了噩梦,半夜惊醒想躲进夫君怀里,却发现夫君已经不在房里了。”
“新婚当晚,你又是晚归,又是半夜走人,阿芙很伤心,猜想是你不喜欢与阿芙同榻,第二日便搬离了新房。”
沈纵静静地听完,对明芙道了句:“对不起。”
而后认真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想刻意疏远你。”
“我们成婚那时正逢西北大旱,我拜完堂便急着进宫处理,回来之时已是子时。本以为你累了一天早已歇下,便打算明日再与你圆房。且手头仍有许多事情尚未处理,我本打算继续去书房办公。”
“可谁知回来之时,听说你还在等我回来洞房。我心中既愧疚又温暖。怕你等得着急,便火急火燎地上手了。未料此举会让那么你害怕。”
“从前总以为行敦伦之礼当以礼相待,不可过于冒犯。却不知情到深处之时,就该水到渠成。绝不是不喜欢你。”
“那日我与你圆完房,等你睡熟了,我才又去了书房接着办未处理完的公务。并不是不想与你同榻。”
“是我的不是。这些事早该与你解释清楚。”
沈纵继续道:“兄长去世前将重担交给了我,我便一直把心放在公务上。我太迟钝了,过了很久才发现经常送来我书房的点心是你做的,外出时藏在箱子里的驱蚊小香包是你做的,我的寝衣都是你缝的。还有……”
沈纵顿了顿,颤着声:“成亲三年,你每晚都点着灯等我过去。”
明芙伸手抱住沈纵,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全怪夫君,阿芙也不对。阿芙从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过夫君。”
“成亲三年有很多事,阿芙自己不说,还爱乱想。”
沈纵刮了刮明芙的小鼻子,温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明芙低头看着自己圆圆的大肚子,回道:“是关于孩子的事。”
“孩子的事?”沈纵伸出大手覆在明芙的大肚皮上,小家伙适时地给了爹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