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不甘地爬起来,扭了一下差点闪着的老腰,跟着走进了卧室。韩歌打开了电脑,在查公司的报表,见他进来,瞟了一眼,又转头看着屏幕。
景海笙一屁股坐在他边上,瞪着眼看着他。结果静了好一阵也没人说话,景海笙有点无趣,干脆一伸腿,平躺在了床上。
躺了好一阵,就在景海笙觉得自己好像在犯神经时,身边的韩歌终于说话了,“还真生气了?”
景海笙瞟了他一眼,问:“你真的装摄像头了?”
“嗯。”
“在哪啊?”
“客厅的吊灯上。”
景海笙皱起了眉头,说:“韩歌,你自己的家装摄像头干吗?防谁啊,防我?”
“我装摄像头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你会来。再说了,你不觉得自己看自己挺过瘾的吗?”
“过瘾个屁,你这都什么变态口味啊。你是不是以前就经常这么玩的?”景海笙突然心里犯怵,忙问:“还哪个地方有?卧室有吗,卫生间有吗?”
韩歌立即给了他一个白眼,“有。每个房间都有,你自己注意一点。”
听这口气,那就是没有了。景海笙懒洋洋地伸出一只脚来,担在他的腿上。韩歌一边打字,一边问:“你什么时候考试?我们12月有个去澳洲度假的机会,我带你去看看我那位叔叔。怎么样,要去吗?”
“怕是去不了。我们的考试在12月底。”景海笙略有些小失望,“你说的叔叔,是你爸爸的兄弟吗?”
“不是。他是邬义的爸爸。”韩歌转过身来,说:“海笙,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和邬义小时候的故事?”
景海笙摇摇头。
“自打我有记忆时,我就在邬义他们家。当时,他爸爸是嘉善当地一个渔民,我和邬义小时候,就在渔船上长大,他比我大,所以我管他叫哥哥。说来也可笑,我一直以为,他是我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