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手掌,郑一回忆那天被牵手罚站的时候,陈攻留给了自己一只右手,当时是用自己的左手去牵他的。
……牵在一起久一些的时候,陈攻的手出了一层薄汗,让两人掌心之间粘粘的;郑一微微动弹,两只掌心间空隙里便会蒸发走一阵热气,空出一片小小的凉意……
郑一人生至今多多少少也摸过几个男人的手,都和这人的触感不一样——茧子多的要命,粗糙又炙热……不舒服,很不舒服。
如此般仰视着自己伸在头上方的左手,郑一看了良久,又觉得自己无聊。
无聊的时候,就想找点儿男人最唾手可得的快乐。
郑一摁灭了烟,把左手探进被窝里。阖上眼想象,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浮出了那段影片——陈攻昏睡着,因此对被侵犯一无所知……
若当时他是醒着的,以陈攻的个性,郑一猜他定会抵死相抗……
那若侵犯者不是油腻恶心的大啤酒肚,而是自己这种结实好看的八块肌呢?以陈攻的个性,郑一料定他一定会一拳把自己掀翻吧……
那若不是侵犯,而是你情我愿呢?
得了吧。
从鼻腔喷出一阵冷气,郑一自己都被自己的设想给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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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3分。
陈攻看了一眼时间,把秋芒邮件传来的简历做好了筛选,留了两份最合适的,回复了秋芒“可以约面试了”之后,把电脑一关收进了包里,突然感觉灯影晃了晃。
陈攻抬头确认,吊灯果然在晃。
——应该是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