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攻没说什么,关了电脑整理好背包。绕过头往脖子上一套,转身就走了。
走了几步陈攻又回过头来,脸色发红:“那个……你喜欢谁就给谁看?”
郑一一脸贱笑:“别吃醋——给你的是视频,那些旧人只有图能看。”
陈攻似乎并不为“静态影像”和“动态影像”的差别而感到欣喜,只冷淡地说:“你自己小心点吧,别乱发了,别被别用心的人拿来搞你。”
挨了大哥哥的教训,郑一噘嘴点了点头。
直到陈攻的身影拐出办公室的门之后,郑一才收敛起轻浮的气质,把头埋在办公桌上。
凌晨带着未被满足的欲壑,落魄地回了家。一进门眼泪就渗了出来——热血男儿伤心的泪。
郑一实在难受……
不是难受春宵未能尽兴——当然也有点儿;主要是难受陈攻那副对自己一贯漠然的腔调;是难受那句“只是玩儿,没说答应跟你在一起”……撞号儿有什么?郑一脑门儿发热的时候甚至想:陈攻要是真不愿意,自己憋一辈子也忍得了;可是陈攻对自己不肯有一丁点儿信任——这个郑一忍不了。
忍不了就想哭。
想哭又不想在陈攻面前哭——小三岁已经是天然弱势了,动不动再在陈攻面前掉个眼泪,怎么当个“强大的一”、怎么给陈攻安全感?
走到这步田地,郑一也认栽。
如果没有那一次公放杨翊的语音,陈攻也不会对自己的防备心这么大,或许对自己的好感就能多一点。
没错,陈攻对自己也有好感——郑一明白。
郑一也是男人,换位思考一下陈攻的心思也并不难懂:能把又自律又难搞的陈攻拐到愿意和自己“玩儿”的程度,就说明他对自己的好感也不少。
这“好感”不少,但是不到能对抗“不信任感”的程度。
可那条语音的事儿,自己一句都对他辩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