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前厅热闹却与宁清无关,从前来往的多是些酒肉朋友,如今仿佛苍蝇看到肉,一拥而上,他懒得去一一应付,只让何伯稍微客套几句,不至于面子上难看便可。眼下他只管在房中看书,乐得清闲,只是他难得这么安分,倒将宁珂承弄得愁绪万千,又废了不少唇舌说了些“出嫁前毕竟要顾忌点,免得夫家难看。”的胡话,将他爹气的七窍生烟,把他赶回屋才算了事。
宁清方才吩咐林荣去厨房取点时新水果和瓜子果脯,林荣拿了东西准备回去,经过长廊时竟瞧见魏尧在门前同何伯说话,赶忙躲到树后偷听。
“公爷怎么亲自来了,可是有要事?”
魏尧语中带笑:“也没什么,就想来正式见见你家公子,他人呢?”
何伯人实诚,如是说道:“我家公子这几日都在府中,现在应该在房间看书,我差人为您带路。”
“多谢。”
林荣一听,直接上门了,这还得了,赶忙先行一步跑回去通知他家公子。
宁清津津有味的看着书,刚要翻页,林荣便冲进房,将瓜果一类的盘子放在桌上,顾不得喘口气,两步跑到他跟前。
宁清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气冲冲的,捡到什么宝贝了?”
林荣忙摆手,宁清不甚在意地扭头继续看书,只听林荣喘过气,气急败坏道:“安国公来了,现在已经由人带着过来了!”
“谁?”宁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魏尧!”
宁清霎时将书合上,下软榻:“真是冤家路宰,不见!你便说我不慎染了风寒,病中烦闷外出赏花去了,让他从哪来回哪去。”
宁清动作迅速的整理好衣服往外走,走前还不忘带走一盘瓜子。
林荣一见他家公子跑了,恨不得也跟上去,不等踱步几回魏尧便进屋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恭谨道:“公爷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来见见你家公子。”魏尧余光瞥见桌上还带着水珠的葡萄,心下了然,仍不戳破:“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