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道:“他们极可能被染上了热疫,寻常大夫治不了。”
“热疫?什么热疫?”
费添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解释道:“就是瘟疫,会传人的,黄大人你可得小心。”
起初,黄均愣愣地看着他,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过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醒悟,一张大脸皱成一团,拉着宁清道:“哎哟,您和公爷可真是我的祖宗,往我这送的是什么人呐?”
宁清先是哈哈一笑,霎时止住笑,避开两步打量着黄均:“黄大人,你这大悲大喜的,莫不是也染上病了?”
黄均一听,没病都要被吓出病来,话都吓得说不清了:“不,不会吧。”
宁清给萧远使了个颜色,萧远心领神会,故作高深地摩挲着下巴道:“是啊,这病的病症因人而异,黄大人刚刚分明还好好的,突然就像变了个人,莫不是新症状?”
他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黄均是真慌了神,又得尽力装作镇定:“不不不,我那是一时震惊。萧公子是吧,本官,哦不,在下上有老母下有小儿,还请您一定要为我诊断好啊。”
萧远与宁清相视一笑,说道:“自然。请大人吩咐下去,所有接触过犯人的差役都聚到厅堂来,在下先为你们诊断。”
“好。”黄均忙让手下去叫人。
萧远趁这时对宁清说:“一会儿我还要去给犯人看诊,一时半会儿抽不了身,不如你先回府吧。”
费添附和道:“是啊,兰誉兄这些日子也没好好休息过,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给萧公子打下手。”
宁清正感动,他又说,“还有,安排好食宿,我们结束了还得去公府叨扰你呢。”
那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宁清淡淡哼了一声:“还真不客气,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宁清将马车留给他们两个,自己走路回去。站在安国公府的朱红大门前,心里竟有些游子归家的安心。他微微一笑,抬脚进了府。
走到半路,在长廊上碰见了林荣,林荣先是愣了好久才嚎啕大哭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