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不是刘平。”宁清看着魏尧道,“真正的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刘平不过和杜源、詹桂友一样,是个办事的,出了差错便被抛出来解围,护他们真正的主人周全。宁清已经越发好奇,能让他们一个个这样死心塌地卖命的,到底是什么人?
魏尧听他说完,也明白过来,又说道:“其实还有一事。”
宁清不解地看向他,他说:“詹桂友的死约莫就是何处触犯了主家,被杀了灭口,可他们抓钟晖做什么?他只是一个武备监,不过擅长火器制造,若被有心人利用,想靠他用那些硝石粉做些什么,后来为何又把他杀了?”
这确实是件古怪的事,可惜现如今死无对证,也不能指望徐漾告诉他们答案,这事只能暂且放放。
三日后,魏尧等人整理行装,历经半个多月总算要踏上回京的路途。
当日,白定光前来相送,魏尧对他说:“白大人一片丹心,深谋远虑,又处事谨慎,我回去后会想陛下进言。”
白定光愣了愣,朝他行了一礼:“谢将军。”
宁清笑道:“往白大人日后平步青云,依旧怀揣一颗赤子之心,为民谋福。”
白定光抱拳垂首道:“谨听公子所言,下官定牢记于心。”
宁清笑着摆了摆手,跨上马车,魏尧随即跟了上去。
马车在前,赵旻带着士兵守着徐漾的囚车在后,队伍缓缓远去,白定光久久伫立,朝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又行了一礼。
因有前事为鉴,此次押送徐漾可谓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给徐漾上刑具前,赵旻就仔细检查过,无藏毒,无利器才将他押上囚车,押送时还有十来个人包围着囚车,即使他想死也不容易。不过好在徐漾很是安分,一路上没整出什么幺蛾子就到了帝都,魏尧将人押去刑部给黄均,费添又添油加醋地危言耸听了一番,黄均恨不得把徐漾供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就怕魏尧述职的功夫人没了,倒霉的又得是他。
魏尧进安庆殿给祥丰帝请安,祥丰帝已经盼他多时了:“免礼,赐座。”
前些时候魏尧已经捎了书信,大致交代了此事,他进宫来又详细说了一遍,只不过涉及前朝一事被刻意隐了去,只字未提。
祥丰帝道:“想不到皇城跟前,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小巍山的督察官和昌州武司使还是朕亲派的,还有那刘平,更是位及尚书,当真是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