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跟条泥鳅似的油滑,魏尧已经被他磨光了耐心,直接问道:“詹桂友背后还有谁?”
不出意料,徐漾道:“下官不知。”
宁清点了点头,笑道:“徐大人真是一问三不知啊,也罢,白大人,让人将证物拿来吧。”
武司的士卒拿了一叠书信递给宁清,宁清顺手直接洒在徐漾面前,说道:“徐大人被软禁后,我就差人去了你府上,发现你书房屉子的暗格里藏着这些信,我仔细比对过了,这些信却是出自你的手,那么你是给谁写的呢?”
徐漾看着地上的那些信有些懵,宁清提醒道:“大人可别说有人仿造你的字迹,里面提及硝石矿之处可是详尽的很,除了大人,还会有谁对小巍山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徐漾拿起一封信,将信翻过来要拆开时,突然一愣,随即宁清察觉出,就那么一瞬,他眼里的恐惧便消散了大半,甚至能说得上放心。可宁清看过那些信,这些并不能为他洗脱半点嫌疑,反而定了徐漾的罪名,那么他是因为什么放心了呢?
徐漾看了信,闭上眼睛伏在地上,喊道:“下官有罪,甘愿遣返回京,让圣上定夺。”
不知为何,宁清有些慌,他忙问道:“徐大人还未回答我,这信你是写给谁的?”
徐漾道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信头所写安定先生,天下太平,风平浪静是为安定,因此这代替的便是平字。”
魏尧问:“你说的是户部尚书刘平?”
“是他。”徐漾跪坐在地上,神色往日神采失了大半,“詹武司使与他是同一年进士,两人交情匪浅,因此詹大人做这事也没瞒着他。”
宁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越发焦虑,仿佛深陷泥潭却不住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