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沄玥抿嘴一笑:“你也不差。”
陶吉去桌上取了酒杯,坐回榻上塞了一杯给她,道:“喝了合衾酒,才算是礼成。”
苏沄玥娇笑着与他喝了交杯酒,见他将酒杯放回后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既新奇有好笑,低头道:“洞房花烛夜,你倒先害羞了…那我怎么办?”
这话像是挠了心的羽毛,弄得他心痒难耐,便顾不上羞涩了,信步上前搂住了她,将人扑倒在榻上。
“你别急,我,我摸索摸索。”
…
轻帳垂下,烛火不时闪烁,照着帐内两个摸索的身影,这夜似乎漫长无边。
——
在帝都过了十来日轻松闲适的日子,显得格外日月如梭。魏尧早已回校场,说不上忙碌,但总有琐事缠身,因此都是日出起日落回,他的那些手下多跟着他忙活,宁清这些日子也没见几次,闲着闲着,他才总算想起了他爹,破天荒回府一趟。
原是他踩着下朝的时辰回来的,想不到他回府时宁珂承竟不在,不过这也是时有的事。管家何伯让他喝着茶稍等片刻,他意思地喝了口便先回自己房中,这些日子他查看过几次,陶吉那都没有消息,他本打算亲自写封信问问,谁料到竟这么巧,案上已经停着一只木鸢了。
如往常一样,宁清以为是陶吉又给了什么提示,想不到竟是他的喜事。
宁清先是怀疑,才是震惊。毕竟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他倾慕谁,不曾想他是闷声发大招。欣喜之余,宁清同时能猜到,以陶吉的身份和目前的形势,这姑娘必定不是光明正大迎娶的,北狄王室那边多半不知道此事,可寥寥几行字便能感觉出他的欣喜,想来一定是喜爱到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