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茫然地接过画,打开一看,竟是那日在南蛮王宫所见的女子画像,一模一样。
“父亲,这是?”
宁珂承坐下道:“先前我发现了丁崇安的证据,原想告诉先帝,没想到丁崇安上门来,给了我这幅画,我便明白了。”
“明白什么?”宁清不明白他指什么,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画上的人,是你母亲。”
“什么?”宁清从不知道他母亲曾经当过游医,在他印象中,母亲一直身居宁府,如同所有豪门显贵家的夫人一般。
“你母亲秦烟,与我青梅竹马,她年少时喜爱游历,总说天下之大总该去走走,不愿总是困在一方天地里。”宁珂承说起她时,嘴角带着笑。
宁清从未听父亲和母亲说起过他们的过去,今日一听倒是新鲜。
“你母亲逛遍大魏山水后,也去了周围四国,在东夷与穆靖喝过茶,后来经他介绍去了南蛮,恰逢那时南蛮热疫爆发,她留在当地几个月,制出了解药,至今在南蛮备受赞誉。”
这与孙宣所说一致,只是那时宁清并不知道画上的医女就是他母亲。
“后来她去了西戎,又顺着边境去了北狄。”宁珂承说到这,神色淡了些,“在那里遇见了一名男子,你母亲与他陷入情网。”
宁清心惊肉跳地想,他父亲怎么和他说起了母亲的情史来了?
“她与那男子情投意合,在北狄待了几个月。后来她才发现,那男子瞒了自己的身份,他其实是北狄世子,家中已有妻妾,你母亲发现自己被骗,便黯然回到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