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穆衡将公主放到床上后,沈如娇上前去解开披风,只见穆绛鸢的脸色红得不正常,整个人完全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她让穆衡弄了些冷水,将帕子浸透粗粗拧了拧,给穆绛鸢擦拭额头脖颈还有手臂,冰凉的触感的确让穆绛鸢舒缓了一些。
此时,顾夫人闻讯而来。
祁氏还以为沈如娇被冰水泡出了问题,急火火地进来,却看到沈如娇坐在床边,而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走近之后,祁氏看清了床上躺着的竟然是公主殿下,而且公主面色潮红,神志不清呓语不断,祁氏心里一咯噔,当即反应过来恐怕是出了大事了。
但她未见慌乱,冷静问沈如娇道:“出了何事?为何公主会在这儿?”
沈如娇将方才云锦看到的事情又说了一遍,顾夫人的一听到儿子可能轻薄了公主殿下,即便是再沉稳,此刻也急得白了脸色。
又听到沈如娇说,顾知涧并没有对公主做出不可挽回之事,而她方才跟穆衡悄悄将公主带了过来,哥哥还有陆聿行则留在对面的院子里陪着顾知涧。
此刻除了他们几人和罪魁祸首之外,并无人知晓此事。
闻言,祁氏原本高悬的一颗心有缓缓落下许多,若非沈如娇当机立断,今日恐怕顾家满门就要经历灭顶之灾了!
祁氏感激道:“沈大小姐,你今日义举实乃我顾家的恩人,往后但凡有能用的上我顾家的地方,定然义不容辞!”
得知顾知涧就在对面,沈如娇也已经叫人去请来大夫,顾夫人先过去看望儿子,顺便处理善后之事。
没过多久,云锦便带了一碗色泽浓郁的汤药过来,正是解迷香药性的汤药。
按照沈如娇的吩咐,大夫开了药方之后,云锦直接煎了两份药出来。
云锦一面伺候穆绛鸢服药,一面与沈如娇道:“那大夫说了,好在这香虽然性烈,但并不会伤及性命和根本,只要服下解药性的汤药,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纾解。”
闻言沈如娇也稍稍安下心来,她问云锦道:“那大夫可有说这迷香的名字叫什么吗?”
云锦点点头,道:“大夫说了,名唤怜欢,顾副使喝了药如今已经睡下,国公爷在那儿陪着。陆公子已经去查这药的来源了,说一旦有信便叫人来通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