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几个富庶的州城,花楼妓馆蔚然成风,比起京城的平旌坊更为繁华热闹。
明王在这些州城都有生意,全都是该地最大最出名的花楼。
这些花楼,每年新进的花娘足足有上百人之多,而这些花娘有将近半数都不是从正道儿上来的。
迷香在这些地方也更加泛滥,花楼更是借此手段吸引客人,明王所开的花楼生意是旁的花楼十倍有余。
明王通过这些花楼大量敛财,每月数万两的白银被从各州秘密运出来。
至于运向哪里,陆聿行拷问的那人也并不知情。
陆聿行轻叹一声道:“如今朝堂之上,反对明王之声愈发微弱。子川,你我两家皆是中立一派,不曾参与过易储之争,可如今看看,若明王这等鬼蜮心肠之人继承大统,朝堂岂非成了纳污藏秽之地?”
顾知涧看了穆衡一眼:“你我两家不愿参与易储之争,只是不愿参与争权夺利,为己利而相互倾轧,造成朝局动荡。眼下太子即将归朝,想必明王一党独大的局面也会就此改善。”
“可太子长在深山,远离庙堂十年之久,咱们连他几个鼻子几个眼都不知道,万一比起明王来,更过之而无不及呢?”
几人都是自小相识长大的朋友,而穆衡在陆聿行眼中也是沈家自己人,因此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沈明煜用力地咳嗽一声:“诶,不可妄议太子殿下。”
陆聿行满不在乎地咬着筷子:“这儿又没外人,怕什么,你说是吧,沈家妹夫?”
穆衡含笑点头:“的确,太子长年不在京中,朝臣对其不信任也是人之常情,陆公子只是快人快语。”
陆聿行仿佛遇到同道中人:“我跟妹夫果然投缘,等回头我请你好好喝一顿。妹夫可有兴趣走仕途?上回在洛家我就瞧你身手不错,等回头我给你引荐引荐,到金鹰卫去先当个校尉,等历练几年当个朗将不成问题。”
沈明煜:“……”
我劝你小心说话。
穆衡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倒笑了笑:“将来要多仰仗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