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煜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这两日还是好好歇一歇,我听说你在马场遇到了明王手下人?”
说起这件事,沈明煜仍旧后怕不已,好在没出事,若真有个万一,他要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双亲?
沈如娇轻描淡写道:“遇上是遇上了,不过已经过去了,哥哥也不必挂在心上。”
沈明煜拧着眉头道:“你毕竟还是女儿家,出门在外我不放心,往后这种事情你不要再一个人擅作主张了。”
沈如娇还想反驳,沈明煜摸着她的脑袋接着道:“哥哥再不济,也能为我的娇娇遮一遮风雨。”
沈如娇鼻子一酸,赶紧开口转了话头:“对了,方才听青瑞说,太子修行的苍云观观主来为哥哥诊脉了?咱们家何时与苍云观观主有了交情?我怎么不知?”
“是有这么回事。倒也算不上是交情,父亲在世的时候不是曾着人护送太子殿下前往苍云观修行?那老观主记得父亲,今日原是来拜会父亲的。
“只是老观主久不入凡尘,因此并不晓得父亲过世的消息。加上他来的路上听说了我体弱多病沉疴难愈,便想来为我瞧一瞧病症。”
沈如娇恍然地点点头:“原是这么回事,那老观主怎么说?可有给哥哥开药?”
她问这话倒也没报什么太大希望,毕竟哥哥这病,连御医都没办法这些年里,沈崇文也没少四处请医,都束手无策。因此沈如娇也不敢有太多期待,只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老观主没说旁的,只开了药让我先喝着,等过几日再来复诊。”
沈如娇闻言心中也有了判断,恐怕跟她想的一样,哥哥的病症老观主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开些驱寒散瘀的汤药。
但她不愿让自己灰心的情绪表露出来,只笑道:“老观主见多识广,说不定比京城里的大夫手段高明,既然开了药,哥哥便先吃着,总不会错。”
沈明煜自是应着,兄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见哥哥脸色发白,知道他定是疲累了,沈如娇便让哥哥先歇着,她回听雨阁去了。
待沈如娇走后,白檀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脸上满是隐忍的愤怒和委屈:“爷为何不跟大小姐明说?您这些年来遭了这么多罪,根本不是年幼时落水染上的寒症,而是被人下毒暗害!”
沈如娇一走,沈明煜再撑不住精神头,一下子瘫软在椅子里,白檀赶紧上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