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的时候动静务必闹大一些,要多大有多大,最好能把周围的几个庄子都惊动了才好。”
云雀瞬间明白了小姐的目的,拍手笑道:“小姐这法子好,给赛马用的罗锡马下药,就算是闹开了,也不过就是一场官司的事情。可若是换成了御马,那就是欺君罔上,谋逆叛乱之罪!必将严查!”
沈如娇含笑点头:“不错,到时候案子定要交给京兆尹或是刑部的人去查。查到些什么又如何定夺,就不关咱们沈家的事情了。不过在抓人之前务必要小心谨慎,别打草惊了蛇。”
云锦郑重道:“小姐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云锦得了沈如娇的命令之后,换了身粗布衣裳,将头发包成乡下妇人的模样直奔马场去了。
沈如娇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准备起来用晚饭,云雀拿来了穆衡写给她的家书。
信里写了三件事,先是说了他的归期,又诉述了一番这些日子对沈如娇的一番思念之情,最后便是沈如娇最为惦念的关于双亲坠崖一事的线索。
穆衡早先让属下十三在七莲山还有洛州等地暗查了许久,将张五一家人里里外外查了个干净。
当年,沈崇文夫妇出事之后,张五的遗孀和儿子跟张五大哥一家人给张五草草办了丧事之后,烧完百天之后,便匆匆举家迁徙。
同村里的人说是要回渝州老家,然而一月之后却在与渝州方向截然相反的洛州安了家。
洛州乃是明王封地,听到这个地儿,穆衡很快便觉得此事微妙的起来。
尤其后来张五的儿子从不识几个大字到考中秀才只用了短短一年,而张五的大哥更是一跃成为洛州的首富,一琢磨更是有些滋味。
十三细细将张五一家人从内到外查了一遍,越查越可疑。
当年张五的这些家人搬来洛州的文书乃是伪造的,无论是姓名还是籍贯,甚至连年龄都是假的。
而且据十三调查,张五的哥哥从前不过是个游商货郎,一年到头也就十几二十两银子的收入。沈家给张五的月钱虽然一月有五两之多,但也绝对不够一家人一来到洛州便花了三百多两银子买下豪宅,更添了下人仆婢数十人。
此事无论怎么看都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