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庙 那些水牛
而一到夏天的黄昏
总有一只 两只白鹭
彷佛从你的水墨画图
记起了什麽似的 飞起”
听着熟悉的声音,他突然间想起来当时同迟逾第一次相见,水墨画,他可不就是像水墨画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找他要联系方式,总觉得这个人不能错过,哪里晓得他叫“窈窕”
配上半长不短的头发和一副金丝眼镜,可不就像极了从水墨画里走出来那神仙般的人物。
顾塬的头有点儿沉重,听着他已经从“乡愁”念到了“寄给画家”,顾塬想,怎么会有画家对着别人念“寄给画家”呢,迟逾这人,怎么这样矛盾。
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腿上刚刚若是说像各绑了两个沙袋一般,现在便是绑了两个足磅的铅球。
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清冽的声音换成了原先的那个低沉的嗓音,但依旧念着余光中老先生的诗,是最耳熟能详的,在迟逾家迟逾念过的那首。
“若逢新雪初霁
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皓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顾塬觉得没有迟逾声音半分好听,虽然对方是学校广播站的人,他总觉得迟逾就在终点等他
就像他知道陈非凡也一定会陪他跑到终点一样,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