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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 阿泗阿泗 1328 字 2022-10-16

今天迟逾的所作所为让顾塬又一次刷新了对迟逾的认识。迟逾问他愿不愿意当他的模特的时候他还挺乐呵的,毕竟他也是在电视还有手机里看过正儿八经的“模特”的人,顾塬刚开始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画画还要模特,拿着他的画在t台上走来走去吗?

直到来到迟逾家,迟逾冷漠地指了指沙发上那一套短袖短裤的篮球服,顾塬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他抱着一团衣服呆愣着睁大了眼睛,喝了一口菊花茶压压惊,当迟逾都要怀疑他会不会被这口水噎死的时候,他终于艰难的咽了下去。

顾塬看着迟逾已经摆好了画具,手里拿着他标志性的美工刀削铅笔的时候,他承认,他终究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在刀片反射过来的亮光闪烁下,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卧室,耳边是豪迈悲壮的义勇军进行曲。

脱了沉重的冬装,换上轻便的篮球服,就连步伐都轻盈了几分,顾塬觉得他现在简直可以直接飞起来

不过迟逾没给他这个机会。

“今天奶奶不在家,你随意一点,怎么轻松怎么来”迟逾语气稍微有点儿淡,坐在距离他一个沙发长度的位置。

顾塬刚进屋就把整个屋子扫视了一遍,何止奶奶不在,就连加菲都不在!他有点儿郁闷,自己当时为什么就跟精虫上了脑一样乐呵呵地要答应做他的模特,色令智昏?

也算是一个比较中肯的理由吧。顾塬想,人生在世就是在于敢于直面欲望的诱惑,毕竟他已经十七了,在古时候是一个当爹的人了

“偌大的房子,孤男寡男,成何体统”这句话跟定了身似的在顾塬脑袋里面无限循环,迟逾比他高一厘米左右,但没想到衣服大了得有一码。

顾塬想到第一次打篮球的时候迟逾脸上几分淡定更多几分装逼的转球投篮的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是他太天真了,总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就把他放在弱势地位,以至于忽略了自己从前对他是一条纯种美杜莎的评价,简直是造孽。

顾塬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内心悲哀。

迟逾是典型的宽肩窄腰,从篮球服和他平时穿的衣服也能窥出几分端倪。大了一码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圆领口几乎占据了他肩膀的三分之二,三分之一是肩膀和胳膊连着那块……裤子倒还好,宽宽松松刚好遮到他膝盖上。

顾塬坐在高脚椅上,手里捧着一个篮球,挑衅的看着前面。这是按照迟逾大画家的要求来的,但他似乎不太满意?撂下了手里的铅笔和橡皮擦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迟逾家里地板上入了冬之后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地毯,家里暖气很足,不像他的那个小破出租屋,迟逾在家里的样子格外放松。

他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一点,过了肩披散在身后,左边的头发撩了几缕别到了耳后,依旧带着他的官配眼镜儿。迟逾在家里就穿了一件白t阔腿裤,阔腿裤上还有没有洗的颜料痕迹,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条裤子。连鞋子都没穿一双,他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踩来踩去,偏又生的这么白。

顾塬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走过来,又很没出息的屏住了呼吸。他觉得迟逾这时候像极了负心的浪荡子和行为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