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逾一侧身,听进耳了。但是他一反身,把门关住了,因为沙发上的人在沙发上挣扎了一下,他喜欢的男孩马上就要醒来。
“两个人吗”迟逾在车上反复咀嚼这句话,最后笑了笑。
都说了或许痛苦不会是痛苦,或许罢了,我不愿意让他因为或许之外的可能不开心,就算是小概率事件我也不愿意。
为什么?因为他17年来过得也不会比我好多少,比起我自己,我更加心疼他。
车摇摇晃晃的穿过繁华的街道,穿过空无一人的长桥,迟逾听见窗外北风呼啸,简直就像野狼的孤嚎。车内暖和极了,他伏在他的腿上沉沉睡去,迟逾取下了自己的帽子轻轻的戴在了他的头上,为他遮挡着细微的响声。车里太温暖了,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火柴后见到的那一片假象。
迟逾用大拇指掐了食指一下,有点疼。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他的手仍旧环在他的腰上,他把手紧了紧,把他往怀里拢了拢。
迟逾想,这一刻,也是真的。
颠簸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司机大哥一声吼叫,两个陷入了黑甜乡的男孩才醒转过来,顾塬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全程低着头下了车,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个操蛋玩意儿干啥啥不行睡觉第一名。
哄着哄着人自己觉得暖和的很结果睡着了?这算他妈什么事?传出去都是在威胁他华子咀第一帅比的名声。
顾塬愤恨的扶了扶额头。
迟逾在他身后下的车,看起来都有点麻,下车的时候差点摔倒,还好顾塬反应快一把把他扶住了。顾塬不得不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遭“要不是你这个狗玩意儿人家能把腿都给坐麻了吗?”操!!!真是操了狗了!!!!
顾塬有一种拍死自己的冲动。
司机大哥刚好瞅见这一幕,笑呵呵地喝了一口茶,打趣着他们“这俩双胞胎小兄弟关系还挺好,呵呵”
得嘞您哥,眼神这么好,穿同样款式衣服就是双胞胎了?咋不说小情侣呢?跟陈非凡那个货一样儿一样儿的,没点儿眼力劲。但是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他就要遭受来自社会经验残酷的暴打。
迟逾走不了,得在原地缓缓,老哥来了劲“你们谁是大哥啊?”
顾塬正准备豪气冲云天地说“我就是大哥”这句特别中二的台词的时候,迟逾在旁边淡淡说了一句“我比他大”顾塬傻了眼,那他生日过去了?“我比他大一天”
顾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