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垂眸,带着惧意往下看了一眼,咬咬牙抓了几片梧桐叶,然后翻身下桌,站立在桌边的时候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嘴唇发白,脸色发白,白的吓人。
“叮叮叮——”是闹钟响了,上面显示着是喝牛奶的时间到了
杨惠和摁关了闹钟,向厨房的冰箱走去,那里有冰镇好了的新鲜牛奶。
身后的软皮日记本已经被她无意间翻来了扉页,然后凭借着风的助力,又往后推倒了好多页,但是全部都是空白,直到最后一阵风,吹过的时候,它定格的那一页恰恰好有了一行清秀娟丽的小楷
上面写着
“我燃烧了一颗恒星来跟你说道别”
国庆假后面的三天,顾塬没打算再跟他们一块儿集体活动,他打算跟迟逾好好度过他们俩的二人世界,言程哪哪儿都好,就是美术作业布置的太多,迟逾五天三幅素描,好几副速写呢
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准备去八宝玩,八宝也是一个好地方,老爸的草莓园在哪里,好说歹说他没跟老爸到那种水火不容的地步,顾塬以前小时候还经常去草莓园里玩,长大以后,心思越来越重,也看得出来自己讨不讨喜
临走前迟逾背着东西去了顾塬在南湖的出租屋,八九点钟顾塬居然还在睡,还好顾塬之前就把钥匙给了迟逾一把。
迟逾进门打量了一下结构,估计顾塬就住在前面那个房间,门也关的死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带了女朋友回家呢。迟逾轻轻的拉开门,顾塬穿着大裤衩趴在床上睡得正香,两只手抱着枕头,估计有点儿不省人事
迟逾轻手轻脚的脱了鞋,准备爬上顾塬的床,但是想了想,又把书包里的一幅画拿了出来,他原本是准备昨天出去的时候给他的,玩着玩着一不小心给忘记了
迟逾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上了顾塬的拖鞋,将画放在了顾塬床头的麻将桌上,这个麻将桌迟逾有所耳闻,是当时租下来的时候里面就有的,听说还是崭新的,老板也懒得搬走,顾塬也不会打麻将就闲置在这里当了放东西用的桌子
顾塬翻了一个身,侧躺着了,对着墙,不过他睡觉的时候一般靠着外面,所以跟墙之间隔了很大一片位置,迟逾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看顾塬没什么动静,起身挪着腿到了顾塬旁边的空位,正好脸侧对着顾塬
“也不知道顾塬醒来是什么反应”迟逾小小的恶趣味作祟,他就在一旁看着顾塬熟睡
以前还没仔细见过,不对,以前在顾塬家的时候两个人也的确同处一屋,但是那个时候顾塬睡的沙发,他睡得床,现在想起来真的是血亏,早点知道互相喜欢不就好了?起码能早一点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