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轸性情懦弱,只怕是连血光都见不得,圣上只是下令将其软禁另等候发落,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畏罪自裁,怎么看都极为可疑。
周双白放下茶盏,冷下了目光,问那来回禀之人道,“这几日可有可疑之人接近过太子在的偏殿?”
那人听完稍作犹豫,抬眼看了圣上的脸色,有些不敢接着往下说。
圣上压抑住喉间的不适,“说。”
“是毅王殿下。”
“退下。”圣上朝其挥了挥手,那人应声弯腰出了内殿。
周双白立起身来,正要来扶,圣上再也忍不住地呕出一滩血来,璨金的锦褥染上刺眼的暗红,“陛下,臣去唤张太医。”镇静如他,此刻依旧是慌了。
前世今生,眼前的这个人,都毫无犹疑地将江山托付在他周双白的手里,圣上于他来说,早已不只是伯乐那样简单。
“双白,”那双枯槁的手拦住了周双白,混沌的眼有些涣散,他痛苦地捂住心口,“寡人是不是错了?”他从不信什么鬼神巫蛊之说,与周双白联手做这样一个局,不过是试探何轸心中的贪欲,何轸无才被废也是迟早之事,只是没想到何轸让他失望了,何毅同样也是。
“冥冥中自有命数,并无对错之分,因果皆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罢了。”周双白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