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甯在自己宫里,不比外头,穿得松垮随意些,那雪缎中衣勾勒出侧腰的线条来,看在周双白眼里倒成了另一种无声的引诱。他宦海沉浮两辈子,阿谀奉承贯耳不绝,什么有匪君子,爽朗清举,撞到她梁淑甯这儿,就只剩下一个“匪”了。
两个人在榻上无言缠斗,到底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梁淑甯绯了面颊,只得小声叱他放肆,“不嫁旁人,更不嫁你,男人哪里有什么好东西。”这话说得硬气,语气却虚浮得很,还没出口就站不住脚似的,最后的几个字便被他吞进腹中去了。
“嗯、”周双白撬开那贝齿向内征伐,喉头上下滑动处溢出沉吟来,捉了她的手往下带,“其他男人没什么好东西,为夫身上倒是有。”
梁淑甯无端被烫了一下,他倒抽了口气,受用得很简直是欲罢不能,“周双白你就是这样混蛋,上辈子这辈子都一样。”那张白嫩的小脸简直红得沁出血来,重活了一世如何,身份贵重了又如何,如何都逃不开受制于他的命。
“上辈子不够混蛋,我悔了好多年。”周双白喉头干哑,这会儿把朝前那些糟心事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的身旁这才是他的温柔乡,他恨不得溺死在里头,也算是永登极乐。
梁淑甯被他吻得浑身酥麻起来,前世两人也有亲密时刻,却也没这样钝刀子似的磨人,也没大白日里头这样不知羞,也没……
她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在一处,他凑近了潮湿的鼻息来问她,“喜欢吗?”
她说不出来,心口一阵一阵没着没落地,好似一叶扁舟在浊浪里翻卷,等不到她回复,他就松开口放开手停下来深深瞧她,好似将人放在了火上烤油上煎,黑心肠的男人。
周双白可曾刻意讨好过谁,攒了两辈子的温柔都用在她身上,还嫌不够了,瞧那周身的粉好似从莲花瓣儿裁下一般,眼不错珠地看都品不够赏不够。
其结果就是,上面哭下面也哭,周双白一颗心都化了,又把人搂在怀里哄,“甯儿不哭了。”
这丫头自小就是没良心没知觉的,软了拳脚还敢来踢他,被周双白夹住了,伸手刮那鹅脂似的鼻,“再把我激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了。”
他的威胁一向奏效,梁淑甯红着眼睛瞅他,“你就会欺负我。”
“傻姑娘,”费心费力侍候人却讨不着巧,周双白手欠轻轻捏那对玉兔,她可太娇了,光是碰一碰,就留下这么些红印儿,水豆腐做得一般,只可惜这小脑袋瓜不够灵光,前世今生这样多回了,竟也开不了窍,“瞧着你这副模样,为夫只想多欺负欺负你。”
看来这朝中诸事该加快些进程,谁能知道,首辅周双白心里的头等大事,是想着将安宁郡主娶回家,如何好生磋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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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京中关于毅王殿下的传言倒是愈来愈凶了,这何毅刚受皇家册封,不久便患上怪病,连宫中的张院首看了,也说不出具体的病症来,只说这病来得凶险,若是一般人可能都撑不过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