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栖桐惊了:“她不是喜欢二皇子么?怎么又打起咱们侯爷的主意来了? ”

祝金也甩着鞭子咂舌:“这是不是就叫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看来那岳府小姐也挺花心的。”

这话毕,他再小声补了一句:“就这方面来说,好像和咱们侯爷倒是蛮般配、也挺契合的。”

栖桐瞪他:“尽扯淡,哪里配了?”

车厢内,听了这些话的康子晋眉心微紧,若有所思。

怎么?这是听他说皇家妇不好做,就想做他侯府的女主人了?

马车停在一条名为归喜巷的街巷口。

那归喜巷里头,尽是些低级的勾栏。

昏暗的灯光中,俱是姿色低等、气质艳俗的妓子靠在两边,捏着嗓子吆喝。

而康子晋所去的,则是倒数第二家,名叫满芳馆的栏院。

那满芳馆的大门是朱色的,左扇门还曾被喝大了的娼客给踹通过,洞则被一块堪堪能遮住的黄木板给遮住了。

那木板一看就知是受过潮的,上面还有黑色的霉圈,且断缘都不整齐,像是被人用蛮力给踩劈的。

朱色的大门配上这么块黄木板,显得不伦不类,敷衍至极,足以见得,那门里头又会是个什么破落样了。

也正因如此,都京里的脂粉客们提到康子晋,大都会说这位博安侯是个荤素不忌的。

不论香臭,什么样的娼寮都要光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