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和他父王的姿态,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放下手中的帘子,退出了帐篷,不过片刻工夫,想想不对劲的他又冲了进来,向我唾了一口。
“呸,不要脸的狗东西。”
别人骂我就罢了,他一个毛都没长气的小破孩还敢这么说我,我当即坐不住了,也顾不得拢起胸前的衣襟,撩起袖子就要跟他干架,一直静观其变的主子突然有了反应,伸出了掩在长袖中的手,轻轻地按住了我的头。
感受到其中威胁的意味,我不敢再动,狠狠地瞪了一眼冲我做鬼脸的小兔崽子,扭过头不在看他。在面对主子的时候,我又充满了谄媚讨好的动力。
“哎呦喂我的主子啊,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冷,来来来,小的来帮你暖暖——”
在拿一旁的手帕擦过手之后,我才小心翼翼地捧起主子放在我头上手,将他的手护在两掌之间,令他微冷的手渐渐地染上我的体温。
正在批改奏报的笔不知何时停滞,我能感到主子落在我头上的视线。
冷漠的,无机质的,就像是看待无关紧要的死物。
这时候。
我已经是他父皇亲封的镇远将军。
3、
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主子的一条狗。
再加上小崽子有意无意地透露出的一些信息,军中的同僚有时候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每当这时候,我都咬牙切齿的想着——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揍那个小兔崽子一顿。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上位是依靠着主子的,他们也一直很好奇,我到底跟那个那位冷若冰霜的裕王有没有一腿,如果有,貌若潘安的裕王到底是怎么看上我这个丑八怪的,还有就是,我跟裕王,到底谁上谁下的问题。
好奇的人不少,不过真的敢问的没几个。
很不巧,经常凑到我面前的这位,他就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