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青在在多次确认了我的身体无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从房间的角落里拖出被捆得扎扎实实的季清霜,拎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拖出了房间。
估计季三青在离开我的屋子后,就将塞住季清霜的嘴巴的手帕拿了出来。
坐在床上的我听到了少女脆生生地怒骂声。
“傻子季三青!你没看出那个家伙是在利用你吗?!”
……
“嘿!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还打我!!!”
29、
我想要在季家留下来,就必须成为家奴。
而一个人从平民成为家奴,不单单是签字画押就够了,还需要在身体上烙下无法消磨的痕迹,这个烙印可以是主人的名字,可以是奴隶的奴字,但对于季氏这些深得圣宠的世家,家奴身上烙下的自然是圣上赐给季家的族徽。
当烙铁烧红,其上的青鸟徽记振翅欲飞,是真的很漂亮。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烧红的烙铁向我移动,紧盯着那耻辱的徽记烙印在自己的胸膛。
响声,焦味,剧痛席卷神经,已经习惯疼痛的我一声没吭,我等着那疼痛蔓延,等着那疼痛麻木,我看着自己身上黑红的烙印,清楚地知道,从今以后,我的人生就不再是自己的人生了。
但那又怎样?
再怎样的未来,都要比留在铁匠那里要好。
仆人,最起码也是一个人啊。
我的手按压在伤口上,直到伤口重新泛起疼痛,腥臭血迹染红指尖。
“好了就起来,等会还要见大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