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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身体向后倒去,咬紧牙关,绷住身体,极力忍痛。

我知道这种伤药,药效是极佳,不过上药时疼痛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最重要的是,这个药……它很便宜。

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徐玉阙这个笑面虎是故意的,以此坑我加坑钱。

“你他娘的……是故意的吧?”

在给最重的几处伤口上完药后,我一边脱力的靠在车厢壁上,一边冲他摇了摇药瓶。

徐玉阙这次倒没有打哈哈,大大方方地认了。

“当然,”他的嘴角带笑,眼中却渐渐冷了下来,“你这几年在边塞干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清楚。”

57、

我当然清楚我在边塞干了什么事情。

我们在边塞的所有胜利,所有战功,都是建立在活生生的鲜血之上的,我们的每一个士兵,对方的每一个士兵,都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子女。

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

凡是跟生命相关,都必须有意义的。

凡想与生命交换,必须拿出等价品。

徐玉阙是这样坚信的。

而很不幸,一场进行七年的战争,是没有意义的。

那些抛尸荒野的牺牲也好,那些将生命置之度外的热血也好,那些年轻人眼闪过的绝望也好,都是没有的意义的。

这场战争早就可以结束,但是我的私心,我们的私心,让这场该死的战争整整延续了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