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缓慢的,流畅的,风平浪静的,气定神闲的。
憋了三个月的愤怒和烦闷差点就终结在刚开篇的两个字里。
温沐葵指甲掐着手心,才能勉强继续绷住脸,“什么事?”
一声极为清浅的笑声后,霍衍致含着笑意又重复了一遍。
“沐葵。”
温沐葵冷漠得像个公式化的机器人,“我还在外面,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
“我之前去r国了。”霍衍致打断了她。
经过这半年的历练,温沐葵已经没那么自恋,觉得霍衍致是在向她汇报行踪了。
她刻意短促的语调听上去很冷淡,“啊,这样。”
电话那头的霍衍致像是没听出她做作的疏离,自顾自往下说:“朋友娶了个r国人,我去当伴郎。r国人真的太能喝了,在那边一天得喝吐三回。”
温沐葵一惊,“你没事吧?胃不要了吗?”
一声轻笑声作为停顿,霍衍致散漫地拖了上扬的尾音,“心疼了?”
“当然了,对肝多不……”
急迫的担忧比脑细胞更迫切。
停住话头的势头太急太猛,喉咙没防备吸了口冷气,噎得直咳嗽。
温沐葵边咳边气恼,她试图竖立的冷漠人设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