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从小都在b市长大,算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口味基本一样。

豆腐脑和小笼包基本都是现成的,很快被端上来。盛帘招推了碗没葱末的过来,又抽一双筷子放在时舟摇边上。

时舟摇说了声“谢谢”,拿起勺子边吃边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盛帘招不急着吃,拆开筷子放在碗沿等着热气散去:“三年前车祸刚出院那会儿。”

时舟摇拿勺的手微顿,垂下眼没答话。

盛帘招也出过车祸,在他出车祸的半年前,也没他那么严重,是保姆车车胎出了点问题,途中司机刹不住车,漂移着撞上了马路中间的护栏,杵到了对面去。

车上的人都受了点伤,虽不至于危及生命,但都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后来出院了,他俩分手了。

盛帘招吃得不多,见时舟摇也没吃多少,两屉包子剩了不少:“觉得不好吃?”

“还行。”时舟摇一副经验老到的口气,“豆腐脑滑嫩刚好,灌汤包比蟹黄好吃,蟹黄皮再薄点儿就正好。”

盛帘招听他说着夹了个蟹黄包尝味道,还真是这么回事:“下回请你去知丰楼,专门吃蟹黄包。”

“你都请我两回了,就算有下回也得我请,哪好意思再让你请。”时舟摇低声咕哝道。

本来是说的客套话,谁料盛帘招倒也不拒绝,直接顺了他的话:“好,那下回你请我去。”

时舟摇:“?”

“不愿意么。”盛帘招看着笑笑说。

“不是。”时舟摇低头看着碗里的豆腐脑,“不过你那么忙,请你吃饭是不是还得和你约时间啊?”

“不用。”盛帘招说,“你以前拉我吃饭什么时候在意过时间。”